“世子。。。属下何德何能。。。不过是个护卫。。。”
“别跟我来这套,我说你行,你当然行。今年的科举推迟到端午了,正是需要人的时候。你即刻去吧,我还有事情。”
王春生握紧文书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却被他硬生生逼了回去。
“谢世子栽培!属下愿为世子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“得了得了。”林臻笑着踢了踢他的甲胄,“少来这套虚的。”
说完忽然起身披上外袍,腰带随意一系,却自有一股威严。
“我要去御史台见见这位女县令,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能让陛下如此器重。”
“那属下陪您一起。”
“也好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暮色四合,天际最后一缕霞光被御史台飞檐上的兽首吞没。
林臻踩着青石板上斑驳的光影缓步而行,玄色大氅在晚风中猎猎作响,腰间玉佩与佩剑相击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王春生与侯春一左一右跟在身后,甲叶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甬道中格外清晰。
“世子,御史台酉时三刻便闭门谢客了。”侯春压低声音提醒。
林臻脚步未停。
这个国家,还没有他不能见的人。
很快三人来到御史台大门前。
衙役本来正在打瞌睡,见林臻过来浑身抖个机灵,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,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:“参、参见世子!”
声音抖得像风中残叶。
林臻轻笑一声,踏过门槛时带起的气流拂动衙役的衣角:“带我去见夏竹。”
“是!夏大人关在丁字三号院。”衙役连滚带爬起身,腰牌在腰间撞得叮当响,“小的这就带路,这就带路!”
御史台的院落布局如棋盘规整,却比棋盘多了三分森严。
每道月洞门旁都立着石碑,刻着刑不上大夫的篆文。
林臻经过乙字院时,忽听得墙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,混着铁链拖地的声响,在暮色里拖出长长的尾音。
“世子请看,这便是丁字院。”衙役点头哈腰推开斑驳的朱漆门,腐木特有的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