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隔空御海,旋了几圈,造出一条与先前一模一样的深海幽径。
最后再看一眼狼藉的沙滩,白无常也纵身跃入海面。
海底涌出数丛气泡,填平了漩涡。
天海间,寂静如初。
波涛随风,潮起潮落。
安静的好像从未有人来过。
都说地府无门,黄泉眼便是通道。
世人不知,有水的地方就能造出黄泉眼。
否则,丰都城怎会终年冰冷潮湿?
就算世人知道了也没用,且不说常人能否抵得住丰都城的阴煞冰寒,单就黄泉眼而言,只有地府的人才能造就。
否则,丰都城怎能在三界中横占一席?
又回到了冰冷如初,遍布腐臭的尸骸地。
黑草途中,血迹连连。
一个少年,上身精赤,下身红装,以铁链引路,劈死食尸的恶兽无数。
他半边血脸,快如闪电。
在通往丰都城门的路上,他是最厉的那只鬼。
后面追着一个中年汉子,衣衫不整,白袍烈烈。
腰间配剑,手舞羽扇,他紧紧相随。
丰都城门,血迹斑驳,门上布满了杂乱的黑钉。
铁链舞动如风,蛮横的劈碎了城门。
门司恶鬼弄了两碟菜,一壶酒,正在独饮,突然被横风扫过。
风打城门破,砸烂了酒桌。
紧忙滚到一旁躲避危险,差点没吓出屎来。
是哪个不知死的敢砸地府大门?
满心愤怒,抬头刚要骂,一道黑影闪过,又造出横风如刀,割裂了门司的脸。
摸了摸鬼脸上的伤口,看到掌上有血,心性大怒,凭空抓来两柄镇鬼短斧,爬起来就想追。
再一道白影闪过,同样疾行如风。
白袍宽大,第三次带倒了门司,险些摔断他的獠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