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少后人,想重造木牛流马,但都参详不透。
这个少年郎中,在荒山野外,随便用了一棵树,片刻间就做成了木牛流马,他有如此之大能,难道是卧龙先生的后人?
夜兰手跃下树梢,纵身提气,追上郎中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肖沒盐。”郎中眨眼一笑:“因为我出生的时候,我们家刚好没盐了。”
他不姓诸葛?
或者是化名?
“你怎么会做木牛流马?”
夜兰手问出诧异,肖没盐答的得意:“因为我不但是郎中和蛊师,还是匠人。”
木马渐行渐慢,郎中只需要再回手按几下马尾巴,木马便又加快了脚步。
他在装腔作势,普普通通的匠人,怎会有如此大的智慧?
就算他真是个匠人,只要他将木牛流马献给朝廷,荣华富贵指日可待,又何苦流落在民间?
“这不是木牛流马,其实差得很远。”在夜兰手疑惑时,郎中解释给他听:“虽然都能走路,但实则大不相同。”
木牛流马的高明之处,不是因为它快,而是因为它稳。
无论上坡还是下坡,它的速度永远一致。
无论爬山还是过河,它的力量永远均衡。
“如果只是一个能走几步路的玩意儿,怎么可以运送粮草?”郎中反问夜兰手:“难道运送粮草之路,都是平坦大道吗?”
他说的没错,只用麻绳与木材,就能做出速度一致,力量均衡的木牛流马,这是卧龙先生独有的智慧。
也许其中的机关,几千年后,依然是谜。
再行了两个时辰的路,郎中又叫停了蝴蝶,跳下木马,满脸苦笑:“腿确实不疼了,现在轮到屁股疼了。”
也许是夜兰手敬佩他的智慧,让他几分。
也许是夜兰手体恤他不会武功,已经行了大半日的路,着实辛苦。
这一次,居然没有催促他,还将水囊递给了他。
郎中喝足了水,折了一些干枝,拔了一些荒草,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,就编出了两个粗糙的蒲团。
他将两个蒲团落在一起,都让给了夜兰手坐,自己用双手做枕,躺在地上。
蝴蝶落在他的额头上,也收起了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