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这样诡异的话,却毫不脸红,他不是疯子,又该是什么?
“我是白无常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,梅潇焉笑出了眼泪。
“如此说,你今夜来寻我饮酒,全因为同僚的情谊?”
“鬼使与判官,司职各不相同。”白衣人淡淡有笑:“你在接任判官时,我还没到地府任职,何来同僚情谊?”
“既然你我没有旧故,你何必来寻我的麻烦?”
梅潇焉痛饮一口酒,厉声质问。
“谁说,我是为你而来?”白无常似乎笑他自作多情:“我是地府第四代白无常,而万秋露的前身,是地府第三代白无常。”
“万秋露是我的引路人,我与他,才有真正的同僚情谊。”
白衣人越说越离谱,梅潇焉一个字也不会信。
事情涉及秋美,怎叫焉知不担忧?
梅潇焉冷冷逼问:“既然你与他有情意,又何必故意来戏弄?”
“只因判官与白无常,有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缘分。”
地府阴冷,人人无情。
自顾贪财,谁管他人?
在无情地,偏偏有一对有情人。
第三代白无常是个女身,冷艳高傲,貌美如花。
时任判官,是个翩翩佳公子,满腹才情,书画双绝。
佳人碧偶,本应是天作之合,奈何却犯了阎罗王的忌讳。
阎王贪吃好色,多年来,垂涎于孟女的美貌风情,却无缘染指半分。
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,怎能让他不羞怒?
阎王卑鄙,用了下三滥的计策。
阎王给了马面阎王令,让他去判官那里调来一卷生死簿。
见到了阎王令,判官自然将生死簿交与了马面。
在马面携着生死簿离开之后,阎王转头就来到了判官府,偏偏要查看刚才那一本被马面带走的生死簿。
判官拿不出生死簿,却拿出了阎王令,以证自己是按令做事,并未玩忽职守。
谁曾想,阎王能无赖到这种程度,一把夺过阎王令,将它捏得粉碎。
“弄丢了生死簿,你还有话说吗?”
愈加之罪,何患无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