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晕沉沉睡得不知天日,突闻耳边叫阵声,颜嵋孝惊醒。
冷汗瞬间湿透全身,难道只是一场恶梦。
遥望四周,除了有守夜的兵卒小校,还有白先生独自饮酒。
见到颜嵋孝转醒,兵卒小校急步上前:“大人,要不要叫郎中?”
颜嵋孝抹去额顶冷汗,自知没升体热,只是肩头疼痛难挨,似乎并无大碍。
轻轻摇头,颜嵋孝命兵卒们退去,只留下了白先生。
“白先生。”轻轻一唤,浅笑自嘲:“恍惚中,听见敌军叫阵,醒来时,方知是一场惊梦。”
“不是惊梦,就是敌军叫阵。”白先生拎起了酒壶,坐到颜嵋孝床边。
“难道是蛮军又摆了新阵?”大惊之下,颜嵋孝妄图起身,扯动了伤口,又激出冷汗。
看了看他苍白的脸,白先生点了点头,轻问:“这次破阵击鼓,你打算把刀子插在哪?”
真的是蛮军摆了新阵!颜嵋孝长声叹息,欲哭无泪。
“敌军叫阵不假,不过不是摆了新阵。”白先生眨眼一笑,对壶饮酒:“是在向我们讨要风玉儿。”
原来如此,差点被白先生吓死。
“白先生,我之所以退掉兵卒守卫,就是想问你这件事。”颜嵋孝皱起眉头,刚要出言,却被白先生抢在了前面。
“颜嵋孝,你是不是爱国之人?”白先生停了酒,问得郑重其事。
“为国家,我不怕粉身碎骨,肝脑涂地。”
答得英雄万丈,一派豪气,却逗笑了白先生。
笑过之后,白先生扬眉又问:“现在要你为国家去做一件事,也许有点为难你,不过,总不至于粉身碎骨,肝脑涂地,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去做?”
“请白先生明示。”
颜嵋孝到底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,尽管他贵为总兵,白先生只是守城小卒,但他愿意相信白先生。
“为了国家,你要娶风玉儿。”
这,荒唐。
娶妻只是立家,与国事何干?
白先生打得好玄机,本以为他要活捉风玉儿,是他自己贪图风玉儿的美貌,却没想到反手一招,居然将风玉儿推到了我的头上。
低眉一笑,刚想回绝,又听白先生喃喃轻念:“风玉儿是辽国太后的亲外孙女儿,一直是辽国太后的心头肉,你若能娶了她,华夏与辽国就不会再有战事,这是护国之功。”
“白先生,这……”
“你刚刚说过你爱国的,才两句话的功夫就反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