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?白先生!
寻声望去,见到白先生已不再是兵卒的打扮。
他一袭白衣胜雪,手持白色羽扇,目光烁烁,分外俊朗。
见到了他,似乎见到了救星。
颜嵋孝大步迎上去,长出一口气:“我就知道,白先生一定不是怯战之人。”
“这个不急着说。”白先生扬眉一笑: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到底有没有酒?”
低眉一笑,轻轻回他:“我总兵营中,并无藏酒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没有。”白先生没有失望,反而一笑:“所以,我给你带来了。”
笑谈间,他从后腰解下了一只葫芦,对颜嵋孝晃了晃:“杯子,你总该有吧?”
不得已,取出两尊杯,任他注满酒。
白先生徐徐饮了一口,满面享受:“土蕃国的青稞酒,果然与我们的五谷酒不同,味道上是各有千秋啊。”
他带来的是青稞酒,他当真去了土蕃国?
颜嵋孝满眼急切:“白先生,你的朋友可愿意助我们破阵?”
再饮一口酒,白先生撇了撇嘴:“我求是求过了,至于她们肯不肯帮忙,谁知道呢?”
盼了三十天,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。
见到颜嵋孝沉声无语,白先生轻轻言笑:“一切事,尽人事,听天命,不必自寻烦恼。”
他说得好轻巧,如果不能破了阵眼与阵魂,我派出的将士岂不是要早晚死在阵中?
白先生似乎不察颜嵋孝的担忧,又注满一杯酒,凑到嘴边问:“明日破阵,将士们入阵杀敌,你做什么?”
“我出城擂鼓,振我军威。”
“你倒是为自己挑了个好活儿。”淡淡嘲讽颜嵋孝一句,白先生满饮了酒:“明日我陪你,你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