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出一口气,白衣人望星轻笑:“因为女人觉得她的仇家还算侠义,就算寻上门来斩草除根,也不会为难一个养女。”
美**人婷婷起身,单掌持着细竹,负在身后,冷冷逼问:“你说完了没有?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白衣人似乎不察美**人的怒意,笑着反问:“难道夫人不想知道,这一对子女究竟报了仇没有吗?”
袖摆迎风,美**人突然出手,细竹横打如鞭,抽碎了白衣人手里的酒。
纤眉倒立,娇喝一声:“你倒底是什么人!”
没答她的问题,白衣人只顾舔着自己手上的残酒,自说自话:“仇报了,杀足了六个人,但这一对子女也死了。”
他说得如此轻巧。
但这半句,却像炸雷一样劈碎了美**人的心。
难道,娇儿爱女,真的已不在人世?
二十年的一幕一幕滑过心头,是不是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。
美**人泪珠滚落之际,白衣人咂嘴叹气:“用一双子女的性命,去抹平自己心底的仇恨,值得吗?”
“我觉得不值得。”白衣人自问自答,扬眉再问美**人:“柳无银,你觉得值得吗?”
“我杀了你!”
细竹纵劈,直取白衣人的面门。
他若不躲,竹上所携的罡风,也要将他一分为二。
他偏偏不躲,让柳无银将他劈得血肉模糊。
一声叫疼后,他被一分为二。
院中两个白衣人,各自一身血衣。
柳无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,实在是诡异的让人心寒。
左边的白衣人揉着右肩,叫苦不迭。
右边的白衣人长叹一声,满脸委屈:“你不是退出江湖了吗?怎么还出手这么狠辣?”
“你是谁,你到底是谁?”柳无银喃喃,竹棒落在地上。
“当然是鬼,活人谁经得住你这么劈?”左边的白衣人斜她一眼。
“你之前看不出我是鬼,我并不奇怪,毕竟,很少有鬼长得如我这般好看。”右边的白衣人喜笑一声,自夸的时候,毫不脸红。
左边的白衣人似乎听不下去了,一声轻叹,坐在石凳上。
右边的白衣人走近,坐在他身上。
两个白衣人又合二为一,只是白袍被染做血红,证明他真的被人一劈两半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