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就吹吧,也没人愿意戳破他。
这道疤,反而成为他逢人就炫耀的功勋了。
疤子李四十多岁了,是个老光棍,哪有人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?
他心里一直装着萧艳梅,但是他不敢。
不是因为萧艳梅是人们口中的煞星转世,而是因为之前给萧艳梅说的婆家都是官家的人。
好容易盼跑了三个梅婆,萧家终于冷清些了,结果,疤子李的旧案发了。
蹲了几年大狱出来,回村里横晃数日。
有几个晚上,疤子李曾偷偷想翻萧家的门墙,可总是发生莫名奇妙的事。
不是踩了瓜皮摔破了屁股,就是被屋瓦砸到脑袋。
小妮子,老子不信就睡不成你!
既然晚上不行,疤子李就决定在白天作恶。
他喝足了酒,怀里藏了一把钝刀,要是活得睡不成,也至少要睡个死的。
“小妮子,这是要去哪儿?”
疤子李一脸坏笑,拦住了萧艳梅。
“李家叔叔好。”没了去路,萧艳梅只能和他搭个话儿,脚下的步子却没停,只要进到了村口里,就不怕喊不来人了。
“别走啊,李叔叔和你好好说一会儿话。”疤子李看出了她的心思,干脆横出一步,把路堵得更结实。
一双贼眼,已经色欲难掩,萧艳梅心里也极害怕,面上却一定要镇静,否则,今日难逃噩运了。
“李叔叔,你看。”萧艳梅举高了手里的野果子,对疤子李甜甜一笑:“你随我回家,我洗些果子,我再陪李叔叔好好说话。”
笑得甜,说得甜,简直让疤子李喝了蜜。
可是,疤子里是蹲过大狱的油子,萧艳梅这点小心眼儿,还不在他的话下。
坏笑堆了满脸,疤子李几乎快流出了口水,戏说萧艳梅:“梅子,别叫我叔叔了,叫哥,我比你大不了几岁。”
“哥。”
萧艳梅甜甜的又叫了一声,将小媚眼儿捡的石头悄悄握在手心里,她现在只有这块石头了。
这一声哥,更让疤子李心花怒放,毫不掩饰他的色欲熏心,又说起了混蛋话:“梅子,你刚出生的时候,哥喝过你的满月酒,你光屁股的样子,哥早就看过了。”
他终于要动手了吗?
萧艳梅屏住呼吸,攥紧了小石头,后退一步。
疤子李跟上一步,笑得露出黄牙:“梅子,看一次也是看,看一辈子也是看,你就从了哥吧。”
他呼吸急促,像恶兽一样粗鲁,张开双臂就去抱萧艳梅。
只能抛掉果子,举起石头,有多大力气就使唤多大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