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算拖谁下地府?”
“你!”
刮地油答完这句话,死死的咬住万家孙的脖子。
万家孙被他缠住,想逃也不行。
西郊外,人烟荒芜,正是杀人的好去处。
咬破了脖子,刮地油不肯撒嘴,狠狠吸着万家孙的血。
万家孙几声嚎叫,惊飞群鸟。
一切都无济于事了。
直到万家孙死去的时候,刮地油还在吸他的血。
只要他死,我就能活了,这是刮地油的信念,所以他把万家孙的血给喝干了。
他不知道一件事,血喝多了,人会出奇的渴。
刮地油松开了万家孙的尸体,到了西郊的一条河边。
捧起河水牛饮,也解不去腔子里的燥热,干脆把头也扎进了河水里。
他忘了一件事,自己的脑壳明明是碎的。
水灌进了脑壳里,就算神仙也难救,何况刚好有两条泥鳅误把他的脑子当沙泥,钻了个三进三出。
可悲的刮地油,没能发出最后一声哀嚎,二次死去。
作恶非得遭报应,你见苍天饶过谁?
姑苏细雨,窄巷幽深。
幽深的路上,走着三个人。
采桑女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,石秀才对白袍状师千恩万谢。
“若非先生搭救,今日学生噩运难逃。”
他谢得真诚,却换来状师的淡淡一笑:“我的状礼可不便宜。”
状礼?
是啊,人家是状师,赢了官司,理应得到酬劳,这是状师活命的根本。
可是石秀才两袖空空,只能把脸憋红。
不忍再看秀才的为难相,状师轻轻一笑:“秀才不必为难,采桑女已经替你付过了。”
原来如此,难怪他与采桑女同上公堂。
刚要转头再谢采桑女,却听到状师再说:“采桑女将自己卖给了我,刚好顶这次的状礼钱。”
卖给了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