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汉们也义气云天,纷纷盟誓,血性贯彻蒙古大地。
暗自一声叹,草原的男人更比中原情义。
捡起他的拇指,轻轻置在大汉的血手上,侧扇羽扇,造出暖风。
顿时疼痛骤减,大汉仔细一看,明明还有血迹,拇指却再次重生,完好的连一条疤也没留下。
他能凌空虚渡,又能断指重生,也许是比萨仁还厉害的妖。
管他是妖是神,他对萨仁处处维护,就不是坏人。
见过了白无常的法力,却无人追问他的来历,更让白无常心里坦然。
这些人都是情义盖天的好汉,必定能守护誓言,也许,这件事这么安排能安然。
心里拿定了主意,刚要再说时,听到有人推风。
仍是一副俏丽的妆容,萨仁飘飘落下,却站的与赤那很远。
嘴角有笑,淡眸哀苦,她不敢看赤那,轻轻启唇:“赤那,我是妖,你是人,我们也许从来就不应该在一起。”
话轻的像花开的声音,人悲的像霜后的夏叶。
赤那胸膛起伏,一步一步踏烂秋草,走向萨仁。
怜音未停,珠泪滑落,她低眸轻笑:“谢谢你,赤那,给了我一场婚礼一场梦,我的半生记忆里,总是有你。”
一步一泪,赤那满眼疼爱。
最疼不过心上人的眼泪。
哭花了眼妆,洗落了胭脂,萨仁忘了抹泪:“对不起,赤那,如果我们相遇的第一天,我就不骗你,如果不是我喝多了酒,亲亲你的脸,如果我不让你找到我的部落……”
一吻落下,清泪交缠。
分不清谁是萨仁,谁是赤那。
只知道那是一双不能分离的人儿。
天地无声,爱人无须情话。
吻疼红唇,任凭眼泪飘洒。
一吻吻过一万年,纵有万般不舍,萨仁还是轻轻推开赤那,看清他的泪眼。
草原男人的眼泪比金子还值钱,被他爱过,不再遗憾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