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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尔近郊,一处废弃的军用地下设施。
冰冷的白炽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,将惨白的光线投射在布满灰尘和各种不明污渍的水泥地上。
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、铁锈味,还有一种……淡淡的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糊味。
这里是“阎王殿”的秘密审讯基地。
最深处的刑讯室内,温度低得如同冰窖。
文白被死死禁锢在一张特制的金属审讯椅上。
他昂贵的羊绒衫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,沾满污血和呕吐物。
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如草,破碎的眼镜早已不知所踪,露出一双布满血丝、因痛苦和恐惧而彻底失去焦距的眼睛。
曾经那份掌控一切的从容和病态的优雅荡然无存。
裸露的皮肤上,布满了各种触目惊心的伤痕:鞭痕交错,烙铁烫出的焦黑印记,手指被钢针穿刺后肿胀变形,指甲盖被生生拔掉了好几个,露出血肉模糊的嫩肉。
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状态,瞳孔涣散,嘴角不受控制地流着涎水,身体间歇性地剧烈抽搐。
几个穿着没有任何标识黑色作战服、戴着只露出冰冷双眼的黑色头套的男人(阎王殿刑讯组),如同沉默的机器,围在他身边。
一个正慢条斯理地用沾了盐水的钢丝刷,擦拭着文白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。
盐水刺激着暴露的神经末梢,带来远超鞭打本身的剧痛。
文白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,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疯狂扭动,却被束缚带死死勒住,只能徒劳地挣扎。
“呃……啊……杀……杀了我……”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