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他场子黑,他这群小弟唱歌就红的很。
像是警察派来的卧底。
不过卧了也白卧。
傅温文把钢管扔一边,那群原本默不作声的小弟连忙来献殷勤,递毛巾的递毛巾,倒水的倒水,他这鞋脏了,还有人用湿巾小心翼翼把鞋边沾的血迹擦干净。
傅温文润润嗓子,吸了吸鼻子,摆手嘱咐道:“把那什么小柳儿给我叫过来。”
这地方离他办公室不算远。
不多时,穿着件十分暴露紧身,满是鳞片短裙,烫着一头大波浪的,烈焰红唇的女人就跟着段飞文走进来。
她这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,不敢抬头看一眼。
场子里谁都没说话。
这卢翠柳还是没忍住,噗通就朝着傅温文跪了下来,连滚带爬地过来蹭他的腿。
“傅爷,傅爷我错了……您别赶我走,您现在赶我走了,我是死定了。”
“我真错了,我不该心软,不该招惹他。”
“我错了傅爷。”
她来的时候刚好看着场子里的人把她老公拖走,保洁一路都在拖着地上的血迹,男人死气沉沉,像是没多少进气了。
女人紧巴巴攥着他的裤腿,抽都抽不出来。
她已经快叁十了,脸上裹着厚厚的妆容,想来是哭过,眼圈是红的,妆也有些花。
傅温文无动于衷,卢翠柳就更害怕了,她甚至开始磕头,只是还没磕几下就被他抓起来了。
他对视着女人那张风韵犹存的脸,问道:“你要脸吗?”
卢翠柳浑身一僵。
“我记得你。”
准确地来说,傅温文记得他场子里每一个人。
这些女人有被卖来的,有自愿来赚钱的,也有像卢翠柳这样之前干偏门来找大山的。
卢翠柳不吭声了,傅温文捏着她的下巴:“你是两年前来的,当时你在八九巷子里当站街女,被老公打的不行了,小姐妹看不下去给你带场子里的。”
“进场子的时候,我跟你提过,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跟你老公断了联系。”
“你当时怎么答应的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