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皇后见李厥把话说到了一半就不说了,点头笑了笑。
扭头看着李厥身边的内侍高山,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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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驸马的话是你传达的?”
高内侍闻言冷汗直流,规规矩矩道:
“回皇后,是奴传达的!”
“你怎么出去的?翻墙,还是墙里墙外行小人之举?”
高山闻言只觉得全身发寒。
身子开始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。
按照规定,自皇帝走后,除了颜家庄子的庄户,和兼职来书院上课的先生,仆役是不能随意的出入的。
庄户们自由出入。
因为住在庄子里的绝大部分都是战场下来的老人,他们还要种地,种菜,谁敢不让农户种田?
先生自由出入,那也是先来拜见皇后,再去讲课。
之后不停留,不过夜,讲完就走。
更不要说替别人传话了,还是内侍!
对内侍而言,这是天大的忌讳,要掉脑袋的。
高山不敢说话。
长孙皇后喝了一口茶,忽然怒斥道:
“说话,怎么出去的,谁让你出去的!”
高山突然跪倒在地,乞求道:
“奴错了,奴错了!”
长孙皇后叹了口气:“年年!”
瘦了一些的年年从一旁走了出来,拽着高山内侍的衣领子就拖了出去。
对她而言,这样的蠢人定是拿人钱了。
蠢人,一个看不到以后的蠢人。
他服侍的人是太孙,他今后十拿九稳是皇帝身边的内侍。
真是没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