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气的是那个让阿耶很是忌惮,脸上总是带着文雅笑容的许敬宗竟然也是祭酒。
还是掌管四门学的祭酒。
最可气的是他竟然是陛下亲自点的!
就因为他前隋大业年间,秀才及第?
还是因为这个人会溜须拍马?
皇帝安排这么多祭酒就是为了制衡,防止某一家独大。
可在长孙冲看来,其实一个祭酒就够了。
在国子学里面,没有祭酒可以做到门生遍布的地步。
能在国子学里面读书的,这群孩子毕业后必须是先考虑的家族利益,其次才是忠君报国。
他们是来读书的,也是来找圈子的。
他们可不是楼观学的学子。
若不然,一辈子都在教书育人的令狐德棻老先生为什么会心力交瘁?
为什么想方设法的要破局?
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长孙冲打马跑到国子学门口。
此刻裴行俭和许敬宗已经到了,两人正笑着说着话。
长孙冲鼻孔发出一声冷哼,然后笑着走上前。
“不迟吧!”
裴行俭看了看天色笑道:“还早,学子们也才到齐!”
许敬宗也跟着笑道:“咱们先开始吧。
墨色是来不了了,昨日是他小儿弥月,就算来怕也到了晌午了!”
长孙冲笑了笑:“那就开始吧,一会我还得去一趟户部。
今年白叠子行情好,田赋还得再休整一下。”
裴行俭点了点头,他衙门也有事,忙完了这边,他也得去衙门看看。
夏收就要开始了,这是头等的大事。
三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就走到了国子学。
此刻国子学的文庙站满了学子,这些学子都是短打打扮。
见三位祭酒走来,顿时安静。
细细地瞅了一眼,没见颜白,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。
阎王爷没来,颜白没来就好啊!
令狐德棻先生当祭酒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