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厥赶紧轻抚李二后背,然后贴心的奉上茶。
李厥知道祖父的性子又发作了,嘴上说算了,心里怕是永远都释怀不了。
这不,一听海战就念叨了出来,过去的事情又从他脑子里面蹦出了出来。
没死在敌人刀剑下,死在自己人手里。
李二忍不了。
“你的折子我看了,受益良多!”
刘仁轨谦虚的笑了笑:
“陛下莫要夸我,那都是想到什么就写些什么,断断续续,味如嚼蜡,陛下海涵!”
“匠人一事我也看了,这些年朕也知道。
火药,复合弓,马蹄铁,火油等都少不了匠人,匠人有大功!”
“陛下圣明!”
“圣人也说过,富而可求也,虽执鞭之士,吾亦为之,如不可求,从吾所好,匠人安排朕知道,心里有数!”
“喏!”
刘仁轨没有想立刻就让皇帝改变什么,这是不现实的。
但陛下能知道,太子能知,今后就会比现在好。
而不是更差了。
刘仁轨在和李承乾对奏。
三龙伴在左右,低姿态问答,虚心纳谏。
如此恩宠破天荒,把骆宾王羡慕坏了。
在宫外,林间秀又带着泉州子弟出发了。
而在书院门口,来自泉州的楼观学学子规规矩矩站一排。
有乡亲来看他们了,这些孩子莫名的激动。
太医署的大夫也告假了,坐船往仙游赶来。
做什么他们没说,但所有人都知道关乎自己的身后名。
林间秀得意极了,这一次他又画了一本,厚厚的一大本。
把先前没做好或是模棱两可的地方补充完整了。
他知道,这次把这些做完就没有下次了。
下次也不可能让他随军出战了,再去身子也吃不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