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颜白看来这些人就是帮倒忙的。
说着说着自己就哭了。
贞观二十四年来了,也恰好是官员对长孙皇后的守孝期到期的日子。
街头的御史离开,憋了数个月的官员终于喘了口气。
居丧违礼,是对仕途有影响的。
如今套在头上的那道枷锁消散,众人一下子都变得大方了起来。
势必要把前些日子的苦全部弥补回来。
所以,如今的东西两市你能看到买东西不还价的豪客。
一掷千金的也有,一般人看不到。
没有人会傻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掷千金。
这些人都是躲在舒服的雅阁。
在仆人的服侍下悄然商定。
财不露白,富不露相,言不露形,贵不独行。
这才是属于文人雅士的高冷范。
是谦虚,也是中庸之道。
再加上今年还是金吾不禁,因此,今年的上元日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。
到处张灯结彩,到处都是人。
也不知道长安哪里好,反正是天南地北的人都喜欢来长安。
城里的房子住不下,就去城外住。
过了年后城里到处都是盖房子的。
以至于上元日还没过完,城外的水泥窑口就已经在冒白烟了。
坊长也急得不行,把坊里的汉子聚集起来,把各种犄角旮旯都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看看能不能再起一套房子。
上元日之后就要点卯了。
颜白依旧呆在仙游,朝堂的人忘了颜白,颜白也懒得去想朝堂是一个什么样子。
只觉得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真好。
就在书院学子一日比一日多的时候,李治慌忙的走了过来。
直接让颜白睡个午觉的心思全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