谯国公呢,他怎么不来,又或是你这老奴能当柴家的主了?”
“回公主的话,家主是右屯营将军,如今正在武功当值。
无陛下诏令,不得回京,事情重大,老奴斗胆前来赔罪!”
“你是我姑姑什么人?”
“公主生前的一奴仆尔,早就是该死之人,无名无号!”
晋阳围着这老仆转了一圈,笑道:
“哎呦,可不敢这么说。
你家二郎自称为我等的长辈,视我等为子侄。
要不要明日我拉上我大兄去府上赔礼道歉去?”
看着晋阳公主脸上的笑意,柴家老仆惶恐不已。
晋阳是皇家公主,身份本来就贵重无比。
如今在颜家长大。
这说话,这口气,这表情,真的如那颜郡公一样。
含阴带阳,有煌煌正气,也有让人不可捉摸的阴鸷。
她这要拉着太子过去,柴家今后也别做人了,皇帝非撕了他们不可。
小儿成了皇帝一个辈分的,这不是找死么。
“不敢,不敢,小的怎么敢。
那是二郎口不择言说错了话,真要以辈分来论处,就是扒了奴的皮,奴也不敢啊!”
“不敢?那柴令武怎么不亲自来见本宫,派你这一老奴来打感情牌,这就是他认错的态度么?”
“请公主允许奴自戕谢罪!”
晋阳闻言冷哼一声:
“本宫大喜之日将至,就不做大煞风景之事,留下你的命。
滚回去,告诉我七姐,此事作罢,让姐夫多读点书!”
“喏!”
柴家老仆砰砰的磕头,起身退着离去。
一直走到街角,柴家的仆役涌出。
棉被,火炉,热姜茶,把刚才的老仆包裹的严严实实……
老仆被一群仆役抬上了马车。
巨大的马车里,一群婢女开始手忙脚乱的帮这位柴家老人揉捏活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