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鱼味道的确不错,是颜白在江州城最喜欢的吃的鱼。
苏小鬼每次抓到这种鱼都会送来,颜白每次也会赠送他一颗糖。
像是一场交易,更多的却像是各自满足彼此的口舌之欲。
卢照邻冒着雨跑了过来。
“先生,四个县的鱼干都入库了,江河涨水了,水太大,我就没有让船出行,学生没经历过,就怕鱼干发霉……”
颜白听闻这件事也是头大如牛。
鱼干是要运到扬州售卖的。
这是第一批即将远行的货物,也是一个开始。
如果顺利,今后依靠彭蠡湖而活的百姓就会多一条活路。
可颜白他自己没有经历过如何处理鱼干。
一听卢照邻这些话,颜白顿时也急了。
这要是发霉了,那可是关乎三个县千百家百姓接下来的生活。
“斗笠,蓑衣,走走走,我去看看……”
长安也在下雨,颜韵和小兕子站在屋檐下看着不远处小河浑浊的河水。
两人对视了一眼,披上蓑衣也都出了门。
仙游如今有一千多户,数千人口。
颜白不在,颜韵就要学会持家。
虽然他和小兕子都不怎么懂农桑。
但作为仙游的主心骨,就要承担主心骨的责任。
颜韵和小兕子在忙碌,可就在远处的灞桥底下,一群人正在以桥当伞,蹲在桥底下煮茶钓鱼好不潇洒。
沉稳了许多的李象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。
这一群人可谓都是皇亲国戚。
颜白走了才敢露头的杨政道碰了碰房遗爱。
两人一起看着无精打采躺在那里昏昏欲睡的柴令武。
房遗爱扔过去一根枯木,柴令武烦躁的翻了翻身,然后接着睡。
若在平日,这家伙定然还手。
今日倒是奇了怪了。
杜荷瞟了一眼,笑道:
“昨日也没有去平康坊喝酒,襄阳郡公昨日是做了什么,今日无精打采的?”
柴令武看了杜荷一眼,回道:
“昨日太热了,夜里失眠了没睡好,好不容易在这桥底贪点凉,你们又扰人清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