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兴大师一愣,他知道师弟话中有话,但不懂是什么意思。
玄奘缓步往前,一边走一边道:
“陛下在辽东之地,离开长安已经快一年有余,隆冬将来,战事将尽。
颜白要回来了。
刚才我看了一下颜家的气运,那才是千年的气运,紫气冲牛斗,圣人的大气象,好事要提前做!”
真兴大师还是舍不得:
“如此一来,我们就成了书院的后花园了!”
“不好么?楼观道院也有墙么?书院有我佛门之人为师么?”
接连的三连问,让真兴大师哑口无言:“没……”
“来时我看了,颜家庄子也有墙,墙的高度只到胸口,颜韵轻轻一跃就能跳出来,敢问师兄为何?”
“这…这…师兄愚钝!”
“儒家有言,君子,小人,你说这墙是君子之墙,还是小人之墙?”
真兴大师回道:“抬眼望去,庄子尽收眼底,自然是君子之墙了!”
玄奘点了点头,指着那堵墙道:“这墙多高?”
“二丈二!”
玄奘转身慢慢的朝台阶往上走,一边走一边说道:
“墙也是你的心墙,你对书院,你对颜白讳莫如深,书院和颜白自然也跟我们越走越远。
你可能会说,看啊,是颜白过于凶悍了,实乃不得已为之!”
玄奘自问自答道:“真的是颜白过于凶悍了么?”
“我看是我们太过于凶悍了吧!
偏见是执念,墙也是偏见之墙,你堵住了颜白,堵住了书院,也堵住气运,懂么?”
“所以,是颜白,是书院过于凶悍了么?
养活如此多学子,颜白就算有千万般不是,那也是圣人之心,从古至今也无人出其左右,颜家本就是圣人门第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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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兴大师一愣,随后认认真真的朝着玄奘行礼道:
“师弟,师兄贪念起,孽障迷心,久不得释怀,我懂了!”
“懂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