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也是李元嘉的一家之言,是真是假颜白也不敢去问。
颜白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被吓到了。
但也不是诸事都圆满,杨豫之就是那个疙瘩。
这家伙,根本就没继承一点杨师道的稳重。
整天不是呆在平康坊,就是出入各种“半开门”。
好色,又好赌,玩的花,在长安人嫌狗厌。
好色,还喜欢年纪大的。
用裴行俭的话来说,烂透了,烂到根子里面去了。
裴家这几日也陆陆续续有老一辈的人从各地赶来。
裴氏分的太散,裴行俭出自中眷裴,除此之外还有西眷裴,洗马裴,南来吴裴,东眷裴,这些祖上都是出自一房。
都是为了在乱世保存香火,分家分出来的。
裴行俭虽然是遗腹子,但裴家向来同气连枝。
况且裴行俭如今很有出息,稳坐长安令之位五年动也不动。
裴家人都知道这是在熬资历,自然不敢把裴行俭看轻了。
走这么远的路来长安,还都是老一辈的。
这份心思就让裴行俭很受用。
也让颜白觉得裴家人还是很有情义的。
当然,最开心的还是裴茹,是裴行俭的长辈,自然也是裴茹的亲人了。
裴茹眉开眼笑的招呼着。
像个骄傲的老母鸡一样,带着一群族人走在庄子里。
指着书院说这是什么,那是什么。
大家都爱去哪里,陛下都去过哪里,太子最喜欢哪里,文宗老爷子生前最喜欢哪里。
说来也可怜,这些年裴茹从未主动踏入书院大门一步。
就算有要事要进去,她也会派大肥进去喊人。
然后有什么事都在门口说,从未仗着书院是自己大郎花钱建造出来的就把一切当做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