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渊黑如墨的脸上浮起一丝明晃晃的诧异。
但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。
“记得,怎么了?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那件事了?”
他这话问的,好像我是在没事找事,翻以前的旧账,给自己找醋吃似的。
他是不是忘了,我已经不喜欢他了?
所以想问题能不能不要再自作多情了?
算了,他现在情绪不对,不是和他掰扯这些的时候。
“吴湖是不是回临江了?你让吴湖带点人到那间酒吧去看看,我怀疑贺乘风在那。”
陆承渊脸上的诧异变成了困惑。
“酒吧?”他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,“怎么?你担心贺乘风觉得最近压力大,故意躲着你,一个人跑回临江玩去了?”
他这个推测说的这叫一个顺畅,没有半点犹豫。
好像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心里住了很久,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一样。
我看了陆承渊一眼。
“好像在你的字典里,从来就没有‘专一’和‘长情’这两个词语。”
不然怎么可能想出这种不靠谱的推测?
按照他这意思,贺乘风在我面前的所有一切也都是面具而已,他从前的人设才是真的。
如今压力太大,面具戴不住了,所以暴露本性,又恢复从前的生活了。
怎么可能。
关心、照顾什么的,都可能是面具,可能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演出来的戏。
但舍命相救不会。
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。
更何况贺乘风还不止一次对我舍命相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