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渊到底是离开了。
将我这个合法妻子一个人留在医院的病房里,自己继续去陪他的白月光。
还真是讽刺。
病房门一关,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,但这心里却怎么都踏实不起来。
这里是医院,那个黑衣男人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刺杀计划没有成功,卷土重来,再换一身行头,到医院里来行刺呢?
看来那个黑衣男人真的和陆承渊脱离不了干系,不然按照正常逻辑,他就算人不在这,也应该派个保镖什么的过来表面上保护我一下吧?
什么都不派,莫非是为了方便那个黑衣男人行凶?
我越想越觉得害怕。猛地起身,扯掉吸氧的管子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跑路。
不行直接回盛川吧,让苏小明给我雇俩身手好的保镖,二十四小时守着我。
不对,这都后半夜了,外面肯定没车,一个人打车跑那么远也不安全,还得先让苏小明来接我。
我坐在病床边,掏出手机就要打给苏小明。
但这拨通键还没按下去,病房门却被再次打开。
只不过这次探头出来的不是沈悠忧,而是贺乘风。
我歪着头,保持在和贺乘风差不多的角度,隔着病房里难闻的夹杂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和他对视。
“贺大少爷,表演做贼呢?”
贺乘风瞪了我一眼,闪身走了进来。
“我要是你,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,第一句话应该是感恩戴德,第二句是小女子无以为报,只能以身相许。”
“得了吧,这话要是让你外面那些排队等着你宠幸的小迷妹们听到,还不得一个个组着团提着刀,到我家来取我项上人头。使不得使不得,我还是放你回人海吧。”
我不知道贺乘风希望我以身相许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,所以我这回答也有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意思。
不过点贺乘风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