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渊那双深邃的幽眸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,好像要把我的脸盯出一个窟窿似的。
而在那些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中,我看出了一丝少见的不解。
他在疑惑什么?
疑惑我的问题?
还是奇怪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疑问?
我耐着性子等了半天,却等到了一个完全出乎预料的回答。
“沈悠忧是医生,我带她来是出于对你身体的考虑。”
“???”
好了,现在我眼里的疑惑比他的还多了。
这就是现实版的鸡同鸭讲吗?
我在这说了半天,也酝酿了半天,合着人家陆大总裁压根没跟我在一个频道上。
但单凭这句话,我的怼人细胞也已经按捺不住了。
“陆承渊,沈悠忧是儿科实习医生,她来了能为我做什么?是哄我吃药?还是给我唱儿歌?”
我对儿科医生这个职业没有任何的不满意,同样也有很多了不起的专家,我瞧不上的是沈悠忧。
一个整天把精力都放在怎么去勾搭别人家老公的实习医生,会有多精湛的医术,能在阎王爷面前扭转乾坤吗?
不是蒙古大夫转世就不错了。
而我对沈悠忧的贬低,显然又触到了陆承渊的霉头。
“苏小音,沈悠忧也是好心,在你醒来之前,她一直都守在这,比我都着急。”
“她一个外人比你这个丈夫着急,该自责的不应该是我,而是你。”我一针见血戳破了这句话里最大的问题。
虽然黑衣男人很有可能是他派来的,他自然不会心急。
但这种事情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,就说不过去了吧?
“什么时候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关心没有外人多,反倒成了一件值得宣扬的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