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。。。。。。”苏睿就想替他回答。
“朕问云亭呢,你插什么嘴?”惠平帝轻叱。
苏睿,最是诡计多端。
他说的话,三分真七分假,信不得。
“回陛下,云亭当年被遗落在战场上,险些死于非命。后来侥幸得以活命,被一名收养。那校尉上了年纪之后,就卸甲归田了。待我长到十二三,就成了家里的壮劳力,每日耕田劳作。
也是机缘巧合,有一位云游的道长路过乡村的时候,来那校尉家讨水喝,说我与他有缘,要带我回山教导,以期日后香火鼎盛。那校尉自然不肯,道长出了十两银子,才顺利带走了我。
那道长带我回了道观,他待我很好,从不让我做重活。还教我读书习武。只是,我们两个缘浅,也是我福薄,老人家教导我三年,就羽化成仙了。我无处可去,就在道观住了下来,做了一名道士。我对童年的事情,记不大清楚了,只模模糊糊的知道自己的名字。”
燕文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来应对。
“皇叔,我去了一趟西宁,为了寻名医走了很多地方。也是合该我们叔侄有缘,在一座道观里我见到了小叔叔。我自然不认得他,但是他一眼看见了我腰里悬挂的这枚玉扣。细细攀谈之下,我才认定了他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叔叔。那老道也不好,把他养得清心寡欲的。我费尽了唇舌,才说动他跟我回来。只是,他至今还不大能够接受自己的身份呢!”
苏睿把话接了过去,听上去,好像无懈可击了。
在道观里长大的人,性情清冷,对俗世的礼仪不大清楚,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了。
惠平帝看了看苏睿,他那枚玉扣用金线编织的配绳拴着,很随意的挂在腰间。
这苏睿就是太招摇了,没想到正是他的招摇,寻回了苏云亭。
扰人清修,是要失了自身功德的。
惠平帝这一刻,对苏睿的嫌恶又多了几分。
当初是他死乞白赖的要随同使团去西宁见世面的,原来他是存了私心的。
他是不甘心忠义王府就此走向消亡的。
不过,这孩子想的还是简单了些。
单凭一个苏云亭,他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