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蓓都已经死了二十年了,谢殊,你现在给她过什么生日?又在卖什么深情人设?”
“是!”
谢殊忽然握住了谢芷爱的手腕,将她抵在栏杆上。
谢芷爱尖叫了一声。
她双脚几乎凌空,这种后背毫无依托感叫她浑身的汗毛全部都竖了起来,头发被风吹动扬在八楼的半空中。
谢殊死死地盯着谢芷爱,咬着牙道:“我是没有资格给她过生日,我都没有脸去她的墓前给她烧纸!她下辈子估计都可能不想看见我!”
谢殊从未去过杨蓓的墓前。
他在山上呆了十几年,每年到杨蓓的忌日,就去佛堂里跪着抄一整天佛经。
他偏头看向被谢芷爱打翻在地的奶油蛋糕。
那染上了灰尘泥土变得肮脏的白色奶油,像极了是一个被抓挠破碎的脸,用古怪的笑嘲笑着他。
谢芷爱趁着这个时候,抓住谢殊的手臂,离栏杆远了一步。
谢殊蓦地转头看向谢芷爱,攥住了谢芷爱的手臂。
“谢芷爱,杨蓓的死,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,也有我,我有罪。”
“是的,谢殊,你不无辜!”
谢殊向后靠在栏杆上。
谢芷爱没注意到他的动作,她拿出手机来,“谢殊,给绾绾打个电话吧,绾绾上飞机离开前,都还在说找你……”
忽然,她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扯动了一下。
她手机有些脱手,就抵着谢殊的胸膛,正对上他的眸光。
谢殊平静的看着她,唇角泛起一抹异样的笑。
他一字一顿道:“谢芷爱,我有罪,你也有。”
谢芷爱蹙眉,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感觉到谢殊扯着她的手腕向栏杆处拉扯。
她感觉到了拉力,心里一惊,想起刚才谢殊将她按向栏杆的时候那种无依托的感觉,她想要向后撤,推着他的手臂甩开他,“你放开我!”
谢殊从栏杆处翻了出去。
谢芷爱惊骇的瞪大双眸。
她死死地抓住栏杆,看向那翻过栏杆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