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舒厉几乎是同一时间弯刀在手,挡在鬼医和穆九倾面前,
“以一敌三,你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。小单于,劝你三思。”
呼延信冷冷扫了哥舒厉一眼,
“我早知道你不可能对这穆九倾轻易放手,今夜要不是知道你也算为我老爹着想,本是应该除了你的,还敢在我面前嚣张。说到底你就是个败在女人手里没出息的家伙,我居然对你还抱有一丝当做对手的敬意,真是自降身份。”
说完,他看了鬼医一眼,
“你别以为有这个西疆人在这里护着你你就嚣张,我知道你的身份,鬼僧医圣大名鼎鼎,救治过的病人数以万计。但是我也知道你教出来一个好徒儿曾经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,你自己自诩行得正坐得直,可是你那个徒弟足够你死了以后功过相抵了。”
一席话说得鬼医面上无光,老人家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,冷不丁被呼延信提起来,当即一反先前老顽童的架势,
“你爹不是没得治,只不过比较棘手,”
遂毫不隐瞒把先前跟穆九倾所说的如实重复了一遍。
得知呼延绝很难再像从前一样行动自如,呼延信的拳头握得很紧,就连面部甚至都微微有青筋暴起。
很显然,他对父亲的一切都很在意。
穆九倾倒是没有太大情绪起伏,只是轻声道,“只要义父辛苦几日,先让他能说话,至少我就可以知道当年的不祥之兆到底是怎么回事,说不定也能知道是谁在背后给他下了毒。”
呼延信听见下毒二字,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他看向穆九倾,
“下毒一事你可有办法查出来?若是你能替我找到真凶,当年的不祥之兆一事不必问老爹,我也可以告诉你。”
穆九倾微微有些惊讶,“当年,你应该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吧?”
呼延信眨了眨眼睛,看向另一侧,“对于幼年丧母的人来说,童年从失去保护的一刻开始就已经结束了,足够我看清很多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