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烟蕊也不含糊,当场上前一步靠近两人几分,眼睛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恼怒,“九千岁,今时今日,若是本宫被指认为凶手,只怕你已经急着要将本宫除之而后快了。男女之情,果然比青梅竹马长大的情谊更重要是吗?那我问你,如今本宫已有证人,你还要将我定罪吗?”
她看着男人的眼神,不再有任何的留恋,仿佛那个柔情似水的女人,已经从她的灵魂之中抽离而去。
魏宸淞看了她一眼,唇角没有温度地向上微微一勾,眼里更加冷漠,
“贵妃娘娘真是说笑了,区区奴才,岂有将皇上的宠妃定罪的道理?”
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勤政殿一眼,魏宸淞淡淡道,
“皇上身体不适还躺在里面,只怕是要两位娘娘侍疾了。方才蕊贵妃一番肺腑之言,皇上在殿内想来也能听得一清二楚,不如蕊贵妃娘娘入殿去好好和皇上聊聊。”
徐烟蕊神色微变,她看向魏宸淞,眉毛越发拧紧。
“皇上在勤政殿内?”
原来魏宸淞确实给她设了圈套,但却是在这一步!
魏宸淞也不避讳,只是语气平缓如实道,“皇上就在里面,娘娘或许不知,勤政殿内的宫墙,当年元帝专门请工匠和堪舆师特意制定,因此从殿内可以清楚听见殿外的声音。”
徐烟蕊的脸色微微一白。
她方才在殿外对魏宸淞说的一切,庆帝在里面都听见了,即使说,如今她里外不是人了。
她看向魏宸淞,后者却是一脸坦荡地看着自己。
其实魏宸淞起初倒也不算有心设局,当初大丰初建国力空虚,但元帝执意要将前朝皇宫里的御书房改为宫殿,又一心一意改出了这么个隔绝声音的格局。
其实真实原因不过是因为身为帝王,想要知道所有大臣的看法,但反之,殿内的情况,殿外并没有那么容易听得清楚。
因而大臣候在殿外时,君王若是不打开窗,从外面是绝对听不到内里的光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