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倒是能忍。
新仇旧恨的,统统等时机成熟再算。
殿外,徐烟蕊闻言,却是有些癫狂地笑了,她语气里是数不清的哀伤绝望,
“宸淞哥哥,我心里怎样想你不知道吗?五岁那年我说可以放下徐氏一门的仇恨,只要你别丢下我。。。。。。可是,义父说我儿女情长难成大器,送我去了北蛮。。。。。。我在那苦寒之地咬牙会来见你,就只想替你分担,甘愿入宫做你的眼线。可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说着说着,吃吃笑了起来,
“可义父好谋算呢,叫那昏君醉了酒来居安殿,偏偏那一夜是我当值,偏偏那一夜我就有了孕。”
“我连夜顾不得清洗身下的污秽,只怕那昏君一觉醒来把我纳为妃子,连夜偷吃鱼虾,发了一身的红疹。。。。。。呵,果然那昏君没有再看过我一眼。”
徐烟蕊靠近魏宸淞,盯着男子眼底的淡漠,心里一酸,
“我自己调配红花,生怕怀上孽种,可义父却逼着我生下了那孩子。居安殿那些没了出路的女人恨毒了我,你知道我在那里日日煎熬,就等着你来见我,告诉我一句,无事。”
“可你没来。”
“西疆平乱的少将军林赋禅带回来一位蛮横无礼的美娇娘,从我听见你第一次提及穆九倾名字的那一刻,我便清楚,她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。”
徐烟蕊说着,不知怎的,呕出了一口鲜血。
她黯然看着手上的血迹,笑意凄凉。
“宸淞哥哥,那女人,真的就那样好吗?”
“林赋禅、狗皇帝、西疆那哥舒长天之子。。。。。。他们哪个比得上你?我不过是被狗皇帝一个糟践了,你为何偏偏喜欢那个女人?”
她一声声质问,问的是魏宸淞,可也落进了庆帝耳中。
一句句狗皇帝,字字当称得上杀人诛心。
庆帝躺在床上,眼睛直勾勾望着天,只有高高的横梁,直通天顶的碧瓦,遮住了眼前一方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