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了眨眼,“那。。。。。。你知不知道母亲为什么那么恨我?”
上一世,至死她都不知道,母亲齐氏对自己有那么深刻的怨念和恨意,可她毕竟不是齐氏的骨肉,这般也算正常,但安宁公主既然真的是她的生母,她想不明白,为何她对自己那样恨。
明明所有人的回忆和认知里,她都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。
她想象中的安宁公主与今日见到的美妇人实在是大相径庭。
她对呼延信的态度过于迁就这一点,也让穆九倾有些费解。
但最伤人的,终究莫过是她对自己的态度。
哥舒厉看穆九倾趴在浴桶里,浑不觉水都已经凉了,不觉心里一软。
“水都冷了,你还不出来?会着凉的。”
穆九倾后知后觉从浴桶里出来,下一刻男人就替她裹上了厚重的玄狐大氅,随后拿起帕子替她绞干方才打湿在浴桶里的长发。
见穆九倾一直一言不发,哥舒厉只道她还在为了母亲的事情想不开,便轻声解释道,
“其实你不必太难过,我想,安宁公主之所以对你这么排斥,还是因为当年的不祥之兆一事。”
穆九倾闻言,不禁回过神来,略带疑问地跟着重复了一遍,“不祥之兆?”
哥舒厉看了她一眼,“你记不记得你的生辰是哪一日?”
穆九倾不假思索,“丰化元年三月初七。。。。。。我记得是这个日子,不过。。。。。。这是穆家人告诉我的,我从小都是在这一日过生辰的。”
哥舒厉顿了顿,“他们大抵是在这一天开始收留你,你真正的生辰,应该要再提早四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