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宸淞看着穆九倾,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,可到了开口的一瞬,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。
尤其是,她显然还在气头上。
穆九倾压根没有理魏宸淞,而是直接走向鬼医,蹙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明明就很烫,脉象也很乱,你是怎么装病的,连我都骗过了?”
说到这个老人家立马就兴奋了,他抬手,从被窝里掏出个汤婆子,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在穆九倾面前邀功似的晃了晃,“用这个放在脸上,不用多少功夫就热了。”
然后就看见穆九倾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。
老人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,穆九倾这样问并不是真的好奇。
有些羞愧地低头,
“我说。。。。。。丫头啊。。。。。。这。。。。。。我们爷俩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穆九倾退开几步,把药草放到桌上,随后抱胸看着鬼医,气势凌人道,
“编,继续编。”
她又不是寻常女子,在战场上见过血的人讲话时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势。
用来训斥那些军中士兵震慑敌人都绰绰有余,鬼医虽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,但还是被这“小丫头片子”的眼神给整得心里一阵格愣。
这种时候,必须得先拉一个人下水。
于是,鬼医毫不留情抬手指向魏宸淞,“他!他恢复记忆了还瞒着你!你要不先跟他算账!”
穆九倾挑了挑眉,“他是我男人,我宠着他冷着他都是我的事情,再说他骗我一定有他的理由。一码归一码,鬼医前辈,你好端端装病诓我,是不是你先不厚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