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他是真真切切地死了。
穆九倾想起前世种种,倒也不觉得他可怜。
只是,和此人的种种恩怨纠缠,终于结束了。
她蹙眉看向魏宸淞,“你何须为了这个人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那么好看的、骨节分明的一双手,现如今手心一侧全是血痕。
魏宸淞似乎不觉得痛,只是用没有温度的语气淡漠道,
“他方才欺负你。”
片刻后,声音轻了些许,似乎有些懊恼,
“当初在刑部就不该留他的活口。”
穆九倾心中一阵暖流。
她也好,魏宸淞也罢,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一个在战场上提着脑袋作战,一个在深宫里和人赌命。
谁手里没两条人命?
杀人,于他,于她,当真不过是头点地。
可是魏宸淞还活着,还依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她。
其实,她的武功不曾恢复,魏宸淞亦如是。
两人这般,许是要死在长春宫也未可知。
但,她并不那么惧怕死亡。
不过,穆九倾却是忽略了徐烟蕊。
见到魏宸淞露脸,她自始至终愣在原地,几乎失语,直至片刻后,她才颤抖着,走向魏宸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