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蓦地抬头,恶狠狠看向穆九倾,
“你这女娃知道什么?我们背负着那么重要的使命,哪有时间让他沉溺儿女私情!”
“他从出生就被你定好了人生的方向,难道你没有想过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?你自己把爱恨情仇强加给他难道就对了?”
穆九倾毫不示弱,起身对着老者,情绪亦有些激动。
这老家伙当真固执得紧。
魏宸淞是人又不是个玩意儿物件儿,自从除夕时魏宸淞说他从没有这样热闹地过过年,穆九倾便隐约可以知道,他的童年可以想见的孤独悲苦。
这成就了当朝的九千岁,可那又如何?
他从不快乐。
更何况。。。。。。益州赈灾一事,穆九倾还心存疑惑。
想到这里,穆九倾走向老者,“你三番五次想派人除了我,从前我第一次入住长宁宫便察觉到了你派来的人对我杀意很浓,可事到如今我倒是还活着。由此可见,你也不是个嗜杀如命的魔头,何以对着我你都保持了冷静,而魏宸淞去益州赈灾那次,你竟然没有事后第一时间去护着他?”
益州赈灾那次意外是庆帝授意之下造成的,但这老者在朝中既然是耳目众多,她便有些不明白。
为何他宁愿魏宸淞千里迢迢从益州被不入流的人毫无尊严送回来,也不亲自派人去接。
难道就因为,魏宸淞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?
那老者却不过是冷哼一声,
“他耽溺于你的美色,越发不服我的命令,既然他不听我的话,我自然只有一条路:让他吃点苦头,认清现实。”
穆九倾对着这老者只觉根本说不通,索性不再争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