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勤王用三司会审判她那些子虚乌有的偷盗军饷的罪名,她给难民发粮的事情会闹得人尽皆知?
她皱了皱眉,小心斟酌着词句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事到如今,她不怕皇后,但怕皇后对施玉琅下手。
“皇后娘娘身为国母,我怎么蹦跶,自然也敌不过娘娘母仪天下的风头。”
穆九倾说完,用力挤出一个笑容,意图让自己看上去虔诚而恭敬。
但落在皇后的眼中,她却是在故意挑衅。
“放肆!穆九倾,你竟敢出言不逊嘲讽本宫!”
穆九倾心里一紧,这皇后失心疯的程度比之上次见面,又更多了些。
自二月时,庆帝从河间行宫回来,她短暂的中宫盛宠很快又消散无踪,许是因为这个原因,皇后的脾气越来越差。
穆九倾也不难理解。
任何一个女人,做庆帝的妻子,看着这男人挖空心思想把全天下女人都睡一遍,就是不干正经事,只怕心里都会暴跳如雷。
最近庆帝喝醉酒就去宠幸一两个奴婢,翌日按照规矩就要封小主,小主也是主子。再这样下去,宫里就全是主子没有奴婢了。
只是这皇后不去处理居安殿日益激增的低位贵人常在,偏偏总来找她的麻烦,真叫人费解。
“穆九倾没有嘲讽皇后娘娘之意,您是天下女子表率,若皇后娘娘自问未有失德,何必在乎我一个外命妇的看法?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皇后觉得被穆九倾三言两语绕了进去,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由头罚她。
这时候,怡嫔从朝凤宫内殿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