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就走到了前厅,杨彪和杨修二人已经被请到了议政殿里,杨彪坐在下方位置上,杨修则是乖巧的站在他身后。看到太子到了,杨彪立刻起身:“老臣参见太子……”
“哎呀,杨司空啊,免礼免礼,你都不用如此见外了,坐吧!德祖,你也坐吧,站那也怪累的……”杨修含蓄一笑:“多谢太子!”但实际上并没有行动,看来杨家的家教还是很严格的,杨修都不敢和父亲同座。
寒暄几句之后,杨彪直入主题:“太子,我这次来,也没有其他事情,就是想看一看我的女儿,估摸着她不是也快生了,便带了些家乡的礼物过来,想和她唠唠家常,这多日不见,甚是思念啊……”
张富皮笑肉不笑道:“哎呀,杨司空啊,说来还是我对不起你。前两天,玉环在院子里不慎踩空摔倒,受了点伤,虽然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,但是孩子可能是保不住了……”
其实双方都知道,但是杨彪还是要故意装作不知道,让太子主动说出来。
张富话音刚落,杨彪立刻惊呼一声:“啊?这,太子你没开玩笑吧?”
张富点了点头,也很悲伤道:“嗯,不过杨司空放心,我玉环的身子是没什么大碍的。那些院子里不长眼的下人们,已经全部杀光,太子妃亲自去挑选了一批精明的丫鬟去伺候了,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……”
“啊,女儿啊,我的外孙啊……”杨彪酝酿了一下,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,他这一哭,杨修也开始装起来了,在后面站着抹眼泪。一时间,这议政殿里,净是他们的哭声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虐待老人了……
张富看到杨彪这番模样,在心里笑道:“这不过是你一个养女罢了,之前在杨府的时候,也没见你如此疼爱,现在到我面前假惺惺做戏了,哭的倒是挺像回事的。”
然后,忍不住出言嘲讽道:“哎呀,杨司空啊,你这一大把年纪了,怎么还如此痛哭呢,这也太伤身体了。快快快,坐下歇歇吧。不得不说,你们父子还有玉环,哭的倒都是挺像真的呢?”
最后半句是小声嘟囔,故意让杨彪听见的。
杨彪一听,明显身躯一震,他是真没想到太子不按常理出牌,当场就嘲笑他了。
于是,他哭的更加卖力了:“太子,那不仅是您的皇子,也是陛下的皇孙,是我们蜀国未来的栋梁,也是老臣的外孙啊。如今外孙没了,女儿身体受到重创,老臣如何不伤心流涕啊?”
“哪个啥,也不一定是儿子哈,可能是女儿……”
张富扣了抠鼻子,还挺无语的,这老头子还真会上价值,直接就说是儿子了,在古代,在皇室,儿子的价值确实比女儿高得多,所以杨彪就直接默认是儿子,从而显得他们多可怜呢……
张富说完这句话后,杨彪还是在痛哭,倒是给张富自己整不会了。本来他以为杨彪过来,会借机提出给杨玉环个补偿什么的,或者更进一步,给杨家一个补偿之类的。
若是前者,张富已经安排好了,已经给杨玉环册封良娣了,确实算是补偿了,这个没问题;但若是后者,杨彪要是敢借此敲诈张富,给杨家要东西,那么张富也不介意跟杨彪怼几句,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!
可现在杨彪走的是第三条路线,嗷嗷痛哭,丝毫不提要求。这多尴尬呢,你个老匹夫过来就给我哭,有一种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等了一会儿,张富实在受不了了,主动说道:“杨司空啊,这件事情呢,我也很心痛,毕竟那也是我的骨肉,这几日我茶饭不思,甚是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