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岁的情绪逐渐上来,并且毫不受控,“你要一直这样猜忌我,我们不如早日分——”
晏听礼胸腔起伏,猛地凑上来,堵住她嘴巴。
时岁更是火大。
毫不收力,伸手扯他发丝。
间隙,她吸着鼻子,感觉眼泪滚到下颌。
正落在晏听礼手背。
他呼吸停顿瞬息。
终于退开。
却是将头埋在她脖颈。
整个肢体语言,像是被水淋湿的小狗,倒显得比她还委屈了。
时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哽咽着说:“你装什么?”
“你说话啊,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为了钱害你?”
脖颈那里传来沉哑的一声。
“我根本不在意。”
时岁:“…?”
“我不在意你为了钱利用我。”
时岁反应了会,又锤他脊背一下:“你别乱扯话题!我问你,是不是怀疑我。”
晏听礼停顿了好一会,才说:“我没听下去。”
“你回答之前,我就把监听设备砸了。”
时岁冷冷道:“所以你还是怀疑——”
“我不敢。”
晏听礼突然打断。
猛地抬起头看她,昏暗的视线里,他眼底像是被水洗过,又倔强又拧巴。
“我不敢听!”
沉默了会,时岁轻声说:“你要是对我多一些信任,你就该听下去。”
“我不监视你,就已经给你最大的信任。”
时岁被他的理直气壮震撼到:“不监视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事,算什么信任?!”
晏听礼拿起她手,贴在脸上。
垂着眼,呼吸也时轻时重地拂过她手腕,他情绪像是平复了些,边亲吻她手腕边轻轻道:“可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