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能理智跳出自证陷阱,抽丝剥茧地分析她的话。
几秒后,时岁微微一笑说:“我父母没有教过我这些,他们是彼此初恋,结婚二十几年,都很恩爱。”
“我怎么学会的?”
时岁故作苦恼地想了想,“大概是和您与晏伯伯学的吧。”
“您和晏伯伯各自有那么多情人,耳濡目染,就学会了。”
说着,时岁眨一下眼:“听礼哥哥应该也是的,所以我们俩就一拍即合了。”
她边说,边看到宋婕因为生气,而颤抖的面部表情。
握着茶盏的手指也收紧,几乎就要朝她泼过来。
但最终还是为了维持最后一丝虚伪的教养。
沉沉放下。
时岁冷淡看着她的动作,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,晏听礼被泼了满身水,冰冷,黏腻地贴在身上的毛衣。
那时他脸色苍白,从未有过的狼狈。
而如今,在她如此出言不逊的情况下,宋婕甚至还能保留理智,不曾将水泼在她身上。
宋婕能忍耐,不朝她发难,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对晏听礼呢?
难道最尖锐的刀就一定要刺向最亲近的人吗?
时岁突然感到有些悲哀。
话题谈崩成这样,自是不欢而散。
随着高跟鞋声音远去。
良久,时岁抿了口已经变凉的茶水。
干渴的喉咙并没有得到好转,反而更加艰涩,到有些发苦的地步。
时岁从窗外眺望,看昏黑的天空。突然想起晚上和晏听礼的约定,从包里拿出手机。
也在此时,手机屏幕亮起,晏听礼拨来电话。
时岁边接通,边往外走:“喂?”
那头隔了好几秒才说话。
沉沉的,机械的。
没有情绪的。
“我要见你,现在。”
时岁脚步停顿一下,奇怪问:“你声音怎么了?”
晏听礼置若罔闻:“我说,我现在要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