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出国一年多,岁岁比以前活泼开朗多了,眼睛也亮亮的,满是力量和朝气。
看着看着,她又气不起来了。
叹口气:“随你了。”
这年春节,时岁没有再留在宿舍,而是参加了学校的华人年会,和国内来自五湖四海的同伴边看节目边包饺子。
远在天边的杭市老宅,大年初一,被人轻轻叩响。
黎茵愣了下,前去开门。
看到门外的晏听礼,她惊讶得不行:“小礼?”
“阿姨,路过这边,我来给您和叔叔拜年。”
青年一身黑色长风衣,长身玉立在门外。
许久不见,他眉眼像浸润屋外的寒霜,又冷清了许多。
他脚边摆放一排礼盒,是不用看也知道的贵重。
黎茵忙将他迎进来,招呼还在厨房忙活的时跃泡茶。
侧头,看晏听礼视线缓慢转过屋内。
“时岁。”
他突然说起这两个字,声调很慢。
“嗯?”
“她还没回来吗。”
“这丫头,”时跃将茶水放在晏听礼面前,笑骂道,“在外面野了心了,一问什么时候回来
不是没假期就是要实习。”
“我年前还在因为这个事说她,”黎茵怪道,“又给她混过去了。”
晏听礼看着茶水,水气氤氲眉眼,看不清什么表情:“哦。”
他们之间,唯一的话题也就是曾短暂寄住的时岁。这样冷清的对话后,晏听礼没有再说话。
黎茵便和时跃对视一眼,主动问了晏听礼父母的近况。
“一如既往。”
都在盼着对方死。
“那好啊。”
时跃没让话掉地上。
安静间,黎茵的电话响起。
她接起来,随意敷衍了几句,就以家里有客挂断。
时跃问:“谁的电话?”
“博萃云湾那边的房产中介,”黎茵放下手机,“说是给我拜年,其实是探口风问我们买不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