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高兴,你爱我,不应该哄我吗。”
他继续道。
时岁发现。
晏听礼基本会用这样直接的词汇,形容他的情绪。
例如。
高兴,不高兴。
时岁甚至感觉。
他似乎只能区分这两个词,没法再感觉更多情绪。
不舒服的时候。
就是不高兴。
那——
时岁试探着说:“…我愿意和你结婚。”
“真够假的。”
“……”
晏听礼手从她发梢穿过:“但没关系,我很高兴。”
这样一句…他就高兴了?
时岁难以置信。
直到听见他在她耳边字字吐息说:“我想要的,还没有什么得不到。”
晏听礼的情绪是平复了。
但时岁却因为他的话起了一脊背的鸡皮疙瘩。
哪怕再迟钝。
也还是缓慢地,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晏听礼会因为她因为方淮景的事撒谎发难。
因为他只想要逼出一个真相。
但今天。
他只想听她说想要听的,撒谎也无所谓,只要他高兴就行。
至于她本人真正的意愿如何。
那不重要。
因为他想要的,怎么都会得到。
晏听礼下巴放在她头顶,手掌顺着她脊背一下下下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