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刘俊被凌操所刺杀,导致大军无法继续进军。
刘军将士对江东很是厌恶。
要不是诸葛瑾先报出自己是诸葛亮的哥哥,恐怕还进入水寨就会被为难了。
“在下诸葛子瑜,参见两位先生。”诸葛瑾很是从容地向贾诩和庞统行礼。
庞统和诸葛瑾早就认识了,率先说道:“子瑜何必如此大礼呢?快快入座!”
诸葛瑾没有推辞,几步就坐在了一边。
贾诩也不浪费时间了,开口道:“阁下不在江东为百姓谋福,来我大营作甚?”
诸葛瑾深吸一口气,一脸的严肃,说道:“我家主公派在下前来,只为一事——归还尚香小姐。贵方行此绑架之事,实乃有天地道义、悖逆人伦之举!”
庞统立刻说道:“我等之前修书给孙策,就已经说明白了,那是邀请。怎么在子瑜口中却变成了绑架,这可是诽谤。”
诸葛瑾斜眼看了庞统一眼,心中怒火中烧。
以前诸葛瑾觉得庞统人长得丑一点,可心地善良,没想到啊,实际上居然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。
相由心生,诚不欺我!
贾诩轻轻一笑,说道:“诸葛子瑜这话好生奇怪。这天下纷争不断,各为其主罢了,何来道义之说?再者,若论‘有违人伦’,孙伯符为夺江东,杀王朗、逐刘繇,手段可不比我们‘温柔’。”
“孙伯符这些年,睡得可好?在孙策面前,老夫不过是班门弄斧!”
比起庞统的含蓄,贾诩更加直接,他是最不要脸皮的。
被贾诩当面开大,诸葛瑾怒目圆睁,喝道:“小姐乃一介女流,与军政之事无涉。贵方将其掳走,分明是拿弱质女流作要挟,此等行径,与小人何异?”
贾诩突然嗤笑一声,冷笑道:“小人?子瑜怕是忘了,当年孙文台,可是连玉玺都敢私藏的主儿。孙伯符以玉玺献给国贼袁术,屠杀江东众多世家,暗杀我主,怎不见你出来讲道义?”
诸葛瑾气得浑身发抖,却强压怒火,说道:“休要混淆视听!玉玺之事乃陈年旧账,与今日之事毫无干系。我家主公愿以粮草千斛、战马百匹为赎,只求贵方放小姐回江东。”
贾诩闻言,眼中闪过狡黠光芒,说道:“粮草战马?子瑜未免太天真了些。”
他起身踱步,手指点向诸葛瑾,“不如这样,让孙伯符将豫章郡拱手相让,我们即刻送孙尚香回去,如何?”
“荒谬!”诸葛瑾猛地拍案而起,案上茶盏倾倒,喝道:“江东基业乃孙氏父子两代心血,岂容尔等觊觎!贾文和出此下作主意,不怕遗臭万年?”
庞统突然大笑,笑声尖锐刺耳,说道:“遗臭万年?哈哈哈!子瑜难道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!天下都是大汉的,怎么变成孙家的?难道孙策是要当反贼?”
诸葛瑾可不会上当,反驳道:“如今乱世,诸侯并起。我主为天子牧守一方,天下无不称颂。其中是非对错,已经无法分辨。如今两位行如此下作之道,为天下嗤笑。”
贾诩嘲讽道:“好一个是非对错已经无法分辨。不愧为江东鼠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