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通体漆黑、细如牛毛、闪烁着幽蓝光泽的毒针,精准无比地射入疤痢头伸出的手腕!
“啊——!!”疤痢头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!
手腕瞬间变得乌黑肿胀!
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!
他猛地缩回手,惊恐地看着迅速蔓延的黑线!
“谁?!谁他妈暗算老子?!”疤痢头又惊又怒,捂着手腕,三角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暴戾!
另外两个喽啰也吓得魂飞魄散,惊恐地看向巷口!
只见巷口屋檐的阴影中,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滑落在地!
正是服部半藏!
他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干裂发紫,呼吸急促而紊乱,左臂无力地垂着,脖颈处那道紫黑色的伤口肿胀得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,爬满了半边脖颈!
但他的眼神却如同淬毒的寒冰,锐利、疯狂、充满了不顾一切的杀意!
他右手捏着几枚同样的毒针,身体微微颤抖,显然刚才那一击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!
他死死盯着地上的油布包,又扫了一眼惊恐的疤痢头三人,最后目光落在同样吓呆了的霖哥儿身上!
“包……给我……”服部半藏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,带着垂死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疤痢头看着自己迅速变黑溃烂的手腕,又看看服部半藏那如同恶鬼般的模样,恐惧瞬间压倒了贪婪!
“倭……倭人?!妈的!是毒针!快跑!!”
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,再也顾不上什么油布包,转身就逃!
另外两个喽啰也吓得屁滚尿流,连滚爬带地跟着疤痢头消失在黑暗的巷子深处!
死胡同里,只剩下服部半藏、霖哥儿,和那个静静躺在污水坑里的油布包。
服部半藏剧烈地喘息着,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体内的剧毒和丹毒,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。
他踉跄着向前一步,试图去捡那个油布包,但身体一晃,差点栽倒在地!
他强行稳住身形,目光如同鹰隼般死死锁定霖哥儿:“孩……孩子……把……把包……给我……”
声音虚弱,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霖哥儿蜷缩在墙角,小小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、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倭人,又看看地上那个沾满污泥的油布包。
金顺义临死前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:“……倭人……金山……”
倭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