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软泥,在高速移动中再次扭曲变向。
化作一道更加飘忽、更加难以捉摸的扭曲黑烟。
同时,右手猛地向后一挥。
数枚淬毒手里剑如同毒蜂般无声射出,并非射向袭击者,而是射向原料堆不同方向的地面和墙壁。
“噗噗噗。”
手里剑没入石堆和泥土,发出沉闷的声响,激起小片烟尘。
不求伤敌,只为制造混乱。
干扰对方的视线和判断。
争取那千分之一秒的逃生机会。
他不敢有丝毫停留,身体如同离弦之箭,瞬间钻出墙洞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这时,一名女子从夜色中闪现。
她穿着夜行衣,背后一把巨弓。
正是海棠。
她说了下哨子:“嘟。。”
“跑了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脖颈处被箭簇擦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如同被烙铁烫过。
一丝麻痒感正沿着血管向四周扩散。
他心中凛然。
果然是毒。
而且毒性猛烈霸道。
虽然只是擦伤,但毒素已经开始入侵。
必须立刻处理。
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咬紧牙关,强忍着眩晕和左臂的麻痹感,将速度提升到极致,如同鬼魅般在沪县老城区错综复杂、污水横流的背街小巷中穿梭。
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避开积水坑和垃圾堆,脚尖点地,如同蜻蜓点水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每一次呼吸都绵长而压抑,将心跳和气息压制到最低。
他像一道融入黑夜的影子,在狭窄的巷道、低矮的屋檐、堆满杂物的死胡同里急速穿行,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阴影和障碍物遮蔽身形。
身后,水泥厂那凄厉的警报声和雪亮的光柱,如同为他奏响的耻辱乐章,越来越远,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他心头。
第一次出手,便铩羽而归。
沪县的水,比他想象的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