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老,你实在不行就上车吧,我看你脸都绿了。”
李伴峰可不是挖苦潘德海,老潘这脸真绿了。
“我这不是,怕你们有事儿,想在路上多帮诸位照应着,所以我就说呀,隔行如隔山呐,车爷,我跑不动了,你走慢一点,我到车上去。”
海吃老车不能轻易停车,停了车就不好拉起来,车夫放慢了车速,潘德海钻进了车里,车外边就剩下李伴峰和车无伤,两人用了不到一个钟头,跑到了荒途镇。
到了镇上,李伴峰找到了姚信。
姚信收到了货郎的消息,知道要打仗了,听说李伴峰带来不少人手,高兴的不得了,赶紧给众人安排住处。
潘德海道:“老姚啊,练兵练得怎么样了?拉出来给我瞧瞧!”
姚信哼了一声:“你算什么东西,给你瞧个屁,你懂兵法么?”
潘德海嗤笑一声:“咱当年也是文武全才,这是圣人亲自说的。”
姚信冷笑道:“圣人觉得你有用的时候,说你是开天辟地第一英才,用不着你那天,你连个擦脚布子都算不上,今天歇息一晚,明早上看我练兵去吧。”
潘德海道:“你派哨探出去侦查了没?你知不知道土方从哪打过来?”
姚信不高兴了:“你个老东西,打仗的事情还轮得到你指指点点?”
潘德海道:“我哪敢指点你,我这是提醒你,我觉得土方国的人已经来了。”
姚信摆摆手道:“你能觉出个什么来?你一个德修靠什么打探敌情?靠算命么?”
潘德海点点头道:“我确实给你算过,你眼下就有大事儿,你要是不信,就去问问车无伤,看看我算的准不?”
一提车无伤,姚老紧张起来了。
车夫正蹲在门口抽烟,姚老倒了碗酒,送到车夫身边:“老弟,你真看见土方国的人了?”
“没看见,”车夫喝了酒,摇摇头道,“就是闻着味儿不对。”
车无伤说味儿不对,那就是真的不对。
姚信又给车夫添了一碗酒:“要不你先歇一晚上,明天出城看看虚实?”
车无伤又喝一碗,抹抹嘴道:“今晚不歇了,我连夜出城看看状况。”
潘德海急忙道:“车老弟,你出去了可得回来,哪怕你吓掉了魂儿,好歹也给我们送个信。”
车无伤皱眉道:“你这话说的,我还能把你们扔下是怎地?”
李伴峰把姚信叫到一旁,单独说道:“姚老,明天你在城里练兵,我就不跟着看了,我跟着一块出去打探敌情。
明天还有个行家看你练兵,有要紧的事情,你直接和她商量。”
“行家?”姚信一怔,随即瞪圆了眼睛,“你说的是我们元帅?”
李伴峰微微点头。
姚信踏实了不少:“元帅来了,我心里有底了。”
李伴峰和车夫出了城,且随着趋吉避凶,专往凶险处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