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恭敬,让投有路有了不一样的想法。
他私下问老火车:“十八轮,你的女弟子是不是看上我了?”
老火车不知该怎么解释:“你是这么想的?”
投有路也有些愧疚:“我就是长得太俊,耽误了多少好姑娘。”
老火车还专门把越万山介绍给了李伴峰,这人不是他徒弟,和李伴峰一样,算是个忘年交。
越万山是老火车十几年前结识的青年才俊,因其在旅修上颇有造诣,老火车也给了他不少指点,还引荐他当上了青烟城的地头神。
这三个人给老火车带来了一大批军械,这回老火车底气足了。
黄昏时分,老火车让针落鸣带人到界线周围巡哨,针落鸣拖拖拉拉不愿意去,老火车把脸一沉:“你不是第一天打仗,阵前抗令是什么后果,你心里清楚。”
看老火车满脸杀气,针落鸣带人去了,老火车特地叮嘱一句:“三百里界线都给我检查清楚了,少看了一眼,休怪军法无情。”
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,当天晚上老火车在界线旁边跑了一圈,找到十几个巡哨不尽心的,全都送去做苦役。
还有几名巡哨仗着有些身份,报了名号,根本没出工。
这些人被老火车抓了个正着,他在营地门前直接开了刑场,当众将这几人处死。
行刑的时候,老火车满脸笑容,跟过年似的,各路祖师宗师一句没敢多说。
随身居叹道:“老七,看见了么,老火车要是发起疯来,他们当中没几个不怕的,这边不用操心了。”
看到老火车这个状态,李伴峰也放心了,他准备启程前往岁荒原。
老火车把压箱底的兵刃拿出来好几件,非得让李伴峰带上。
李伴峰摇摇头道:“兄长,你这本来就腾挪不开,就不用照顾着我了,军械这块我有办法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跟我客气,”一想起岁荒原,十八轮替李伴峰捏了把汗,“兄弟,你怎么能这么莽撞,货郎要能多给你点人手也行,就靠你们几个后生,怎么可能挡得住土方国?
实在不行你再去趟愚人城,跟老孙好好商量一下,让他带人帮你一把。
兄弟,现在可不是要面子的时候,等你真上了战场,你就知道……”
老火车突然打了个寒噤,脸色惨白,说不出话来。
这个状况,李伴峰在黄土桥见过一次,当时老火车说话就不利索,李伴峰也不知道他这是被谁给吓着了。
“大哥,你这是怎么了?我又不是一个人去打仗,兄弟们都跟着,再说那边还有铁骨种。”
“我不是为这事儿!”老火车哆嗦的更厉害了,“我,我是觉得有人来了。”
“谁来了?”李伴峰还以为乔毅打过边境线了。
老火车满脸都是汗珠:“上次在黄土桥,我以为是你把他带来了,当时就把我吓坏了,这次看来,他是真的来了。
老七,我这辈子,有两个人是不能见的,一个是阿依,
好在最近把事情说开了,见了她也就见了。
可还有一个人,是坚决不能见的……”
李伴峰纳了闷了,这人到底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