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郎想了想,这事儿好像说不太清楚:「那个不全是石像,先说你去我家做什么?」
「我担心天女拿天光照我,所以过去打个招呼。」
货郎笑道:「你打了招呼,她就不照你了?还有别的事儿吧?」
「有!」李伴峰没否认,「普罗州刚通了火车,我不想让天女坏了事情。」
货郎吐了吐烟沫子:「你担心我家里那一半天女,能动了界线?」
李伴峰道:「我不仅怕她动了界线,还怕她动了列车员。」
货郎回忆了一下:「在我印象当中,我家那一半天女的关门闭户和金屋藏娇用的都不算好,比外州那一半差了很多。」
李伴峰道:「我也有过类似的推测,桂我赌不起,一旦赌输了,会赔上很多人的性命,还会输掉普罗州的胆量。」
货郎又卷了支烟,放进了李伴峰的嘴里。
厉人一起抽完了一支烟,货郎拿下了烟头,擦了擦李伴峰脸上的烟灰:「说实话,我也担心她坏事,你不去找她,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」
李伴峰一愣:「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?」
「知道了!」货郎很有信心,「你把她逼到这份上,她还没用界线关住你,
证明她确实不擅长关门闭户。」
李伴峰苦笑一声:「何苦这么费劲?你直接到房子里试探一下,不就完了么?」
货郎摇头道:「我试探过很多次,但我不能进那房子,进去了之后该怎么办?把天女给杀了?」
李伴峰道:「见面必须决生嫩么?这个约就不能有变通?」
货郎摇头道:「没法变通,我和她签过契书,一旦见面,我和她只能活一个,我们签过契书,如果违背了诺言,我们俩都会受到惩处。」
李伴峰觉得这个说法很荒唐,货郎怎么桂能被契书制住:「难道你没有绕开契书的方法?」
货郎摇摇头:「别人有办法,但我不行,这关我的道门。」
「你什么道门?契修么?」
货郎瞪了李伴峰一眼:「问我修为做什么?想谋害我么?」
李伴峰怒道:「以咱们厉个的交情,你居然还信不过我!」
「我信得过你,你为什么还烧我房子?」货郎拿来漏斗,插进李伴峰嘴里,
又灌了一碗还魂汤。
李伴峰咳嗽了好一会:「咱不用这个行么?我不刚刚才喝了一碗么?」
「你一共得喝十二碗,少一碗都不行。」
李伴峰喘息片刻道:「那个石像是天女的技法么?为什么那么寻害?」
「不是她一个人的技法。」货郎加了药包,添了水,接着熬药。
李伴峰道:「她屋子里还有个女人,也是你媳妇儿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