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火车想了想:「我还是不明白,何家庆为什么不要红莲?」
梦倩道:「我觉得这合乎情理,当初他就没把红莲带回普罗州,靠这一手好棋,他躲过了很多风波。」
老火车摇头:「那时候他在众目之下,而今这么好的机会,我不相信他不贪。」
梦倩不想继续推测,她只盼着十八轮赶紧离开,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发疯。
老火车也讲信用:「你把这段梦境交给李七,我立刻带着脸不大离开梦牵楼。」
梦倩皱眉道:「我都不知道李七在哪。」
「他在无边城,你肯定有办法找到他。」老火车准备去找脸不大。
梦倩觉得多此一举:「你直接把梦境告诉李七就行了,为什么非得让我去找他?」
老火车回头道:「我不想见他,我不想害了他。」
何家庆走出了红泥岗,一阵微风拂面,他突然感知到了一股特殊的凉意,风吹在脸上,亲切又真实的凉意。
在梦牵楼里似乎感知不到这样的凉意,但自己已经离开了梦牵楼一段时间,
为什么这股凉意姗姗来迟?
自己难道刚刚离开梦牵楼?难道此前的一切还是梦境?
何家庆有些紧张,他回头看向身后的红泥岗,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做个验证,要不要看看红莲是不是真的在刚才的地方。
可转念一想,不管红莲在不在,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,刚才他的处理都没错。
何家庆一路朝绿水湾走去,心里不禁慨叹,修为到了这个地步,依然活得战战兢兢。
李伴峰正在玉翠楼里睡觉,这些日子他总是犯困,就算不困他也不肯出门。
在梦里,他正抱着娘子,坐着火车,看着岁荒原上的夕阳。
一阵寒风吹过,怀里的娘子突然变成了另一个美人,一个身着白衣,五官秀气,神情懒散的绝世美人。
如果这是在梦牵楼,李伴峰会觉得一切顺理成章,梦境中的思维并不连续,
出现一些情境的跳跃,做梦的人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能接受。
但这不是梦牵楼,这是玉翠楼,这是李伴峰的宅子。
上床认识媳妇儿,下床认识鞋,李伴峰一把推开了梦倩,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入侵了他的梦境。
「你想做什么?」
梦倩微微摇头:「我没恶意,只是来给你送一段梦境。」
她把何家庆在红泥岗的梦境呈现给了李伴峰:「这是十八轮让我给你看的,
为了找你,我花了不少力气。」
李伴峰深施一礼,为表示感激,他把梦倩的衣服烧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