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家庆跑出了会堂,一路飞奔跑出了几十米,忽见一个「贼」字出现在了面前。
何家庆没有急着躲闪,他知道自己被包围了,前后左右,头上脚下,各有一个「贼」字在向他靠近。
他左手牢牢着一件东西,右手伸了出来,用手指上的戒指,在「贼」字上一划,「贼」字在极短的时间的里被分成了「贝」字和「戎」字,何家庆借着这偷出来的空间,从缝隙中冲了出去。
跑了十几里路,何家庆被成千上百个「贼」字包围了十几次,他总能用偷出来的空间,一次又一次成功脱身。
跑到一条小河附近,何家庆停下了脚步,他看到那老先生点燃了一盏油灯,正坐在河边看书。
何家庆俯身施礼道:「前辈,晚辈有何得罪之处?」
老先生笑道:「当年你去朝歌偷契书,被抓过一次,当时你险些丢了性命,这事情才过去多少时日,你又敢去朝歌行窃,真不愧是笑千手的弟子,你这人实在太贪了。」
一个「」字飞来,何家庆挥舞右臂,试图用戒指把「」字分开,给自己找条出路。
可这次他没能成功,老先生这个「贪」字写成了连笔,「今」和「贝」之间分不开,其他笔画之间笔力遵劲,更加无从拆解。
字贴上了何家庆的胸口,何家庆身上见了血,伤口深可见骨。
他还在奋力周旋,尽可能躲开「」字的行进轨迹。
周旋了许久,这个「」字的灵性被何家庆盗走了,文字化成墨迹,落在了地上。
何家庆右手捂着胸口,左手依旧紧紧着,
老先生问:「你手里着什么?」
何家庆不回答。
老先生蘸着河水,在空气中写了个「开」字。
何家庆的左手受到无形之力驱使,被迫摊开了手掌。
在他手心里,着一颗苦菜。
老先生笑了:「苦婆子,咱们多少年没见了?」
远处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:「舒万卷,你在内州当了侯爷,哪是我这等草民能见得到的?」
「不管今日身份如何,昔日同袍情谊还在,」舒万卷朝着苦婆婆招招手,「过来说句话吧。」
PS:今夜凌晨加更,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深情厚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