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伴峰看了看远处的木屋,他没见过战场上的胶泥阵,但酒葫芦描述的非常清晰。
按这种状况,李伴峰不能飞过去,他必须得想办法走过去。
走过去貌似也不难,李伴峰有专门针对胶泥的铁鞋。
回到随身居,李伴峰正在换鞋,唱机问道:「相公呀,你换上铁鞋是要做什么?」
李伴峰道:「我在胶漆川遇到了一名女子,她是货郎的相好,摆了一个胶泥阵,让我闯过去,
我想飞过去,可那女子会矢修技,我飞起来之后吃了她亏,准备穿上铁鞋走过去。”
洪莹闻言,从梳妆台转过了头:「七郎,那女子是不是穿着一身红?」
李伴峰点头道:「是穿一身红,你认得她?」
洪莹点头道:「矢修本就不常见,她是用胶泥的行家,还是卖杂货的相好,肯定是陆千娇那个贱人,
七郎,你不能穿铁鞋,胶泥阵是她的拿手把戏,你得听我的,用哇步一路冲过去。」
用步?
李伴峰想了想胶泥阵的范围。
「周围二百米,全都是胶泥,用步怎么走?」
「二百米是多长?」洪莹习惯了用尺寸,对二百米没什么概念。
唱机比划了一下一米的距离,洪莹大致想了想,道:「这不算长,用步足够了,七郎一路往前冲,只要脚不沾地,转眼之间就能冲过去。」
用步连冲二百米?
步这个技法有很强的不确定性,别说二百米,就连五十米,李伴峰都不敢保证脚不沾地。
唱机摇了摇大喇叭:「莹莹有这手段,相公啊,你可未必能行,
另想别的办法吧。」
李伴峰拿起铁鞋道:「这不就是好办法么?胶泥粘不住铁鞋。」
洪莹道:「陆千娇的阵法不一样,胶泥下边是淤泥,七郎穿着铁鞋,胶泥虽说站不住铁鞋,可铁鞋必定要陷进淤泥里,
到时候七郎困在她阵法里,脱了铁鞋被胶泥粘住,穿着铁鞋被游泥困住,她要再用矢修技,七郎还能往哪里躲?」
「胶泥下边还有淤泥-—-」李伴峰思量片刻,「那只能用断径开路了。」
「断径开路也不行,」洪莹对陆千娇的胶泥阵非常了解,「胶泥下边的淤泥不知道有多深,七郎就算把体力耗尽了,也未必能开出一条路,
而且淤泥能流淌,一条路维持不了片刻,很快就愈合了,万一七郎还没走到地方,岂不是要裹在淤泥里?」
让她这么一说,李伴峰想不出好办法。
实在不行只能扔钥匙,进入随身居之前,把钥匙扔到木屋旁边。
可如果钥匙被陆千娇抢走了该怎么办?
李伴峰陷入了苦思:「看这个架势,我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偷袭。」
唱机道:「相公啊,想偷袭陆千娇,可没这么容易,胶泥会给陆千娇放哨。」
李伴峰一:「胶泥怎么放哨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