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内森笑道:“你没有上过专门的头皮神经解剖吧,也没有学过使用CT、MRI或者彩超来了解头皮的神经分布吧?这是头皮局麻能够做到极致的基础。”
还有这种课,不就是头皮吗?居然还有这么多关于它神经分布的知识?
莫里斯扭头看了看约翰内森:“没有,我甚至不知道有这种专门的课程。”
“所以嘛,你看不懂这个局麻的技术含量。”约翰内森摇摇头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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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霍普金斯医院,手术才刚刚开始,会议室里已经乱成一锅粥。
“这是打算用局麻来完成手术吗?真是荒唐,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这台手术,这是漠视生命,严重违反医疗伦理,两个活生生的小孩趴在那里,他们使用局麻,然后打开她们的头骨,在脑组织上做手术,你们能够想象这对小孩的痛苦吗?我根本看不下去了,这不是手术,是行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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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经外科主任雷蒙第一个叫起来,语气中带着愤怒,他觉得紫杉醇胸中藏着作为医生的良知。
马西莫安抚他:“镇定,看完手术之后再说,武断不是你的风格,雷蒙!”
“他是要在清醒下开颅吗?这种脑干手术在清醒下开颅,还有比这更加荒唐的事情吗?他究竟懂不懂神经外科?他看过文献吗?有没有神经外科基础知识,莫里斯真是个混蛋,鬼迷心窍,病急乱投医,居然将一堆女儿送给这个神棍去做手术,我们多次讨论告诉他不能手术,不能手术!不能手术!他就是不听,好吧,现在看到了,让别人在这里上演一场医疗惨剧!”雷蒙指指点点,要不是公开场合,他现在已经破口大骂。
“他是诺奖获得者,不是神棍,他是我的老师,不是神棍!”马西莫严肃地提醒他。
“他获奖的只是基因领域,不是神经外科,在神经外科领域,他是一个外行,就像我是神经外科医生并不表示我能够做好心脏手术,更不能说明我能够修好汽车,能够去NBA打篮球。”雷蒙坚持自己的意见。
马西莫不以为然:“安静地坐下来,然后闭上嘴巴,认真地看完这台手术之后,我相信你会改变看法,所以请你安静地看完整个手术,不会花费你太多的时间,评判应该建立在充分的认知之上,而不是竭斯底里地叫嚣,你嚷嚷什么。”
“好吧,我看在你的份上,我给他两个小时,要是这两个女孩只要尖叫一声,明天我就会飞往中国,将鸡蛋砸在他的脸上。”雷蒙气喘吁吁地,刚才实在太气愤。
视频中,主刀医生亲自给患者做局麻,局麻的手法极为娴熟,很快,头皮的局麻完成。
局麻完成后,稍作片刻,让麻药发挥作用之后,手术继续,手术的步骤的衔接非常流畅而富有节奏。
头皮切开的手法也是熟悉让人的眼睛反应不过来,助手的配合也是相当默契,主刀的镊子轻轻提起头皮,手术划过之处,头皮夹立即就位,根本不给头皮出血的机会。
手术刀犹如一个灵巧的自动工具,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,手术结束的时候,头皮夹已经全部就位。
头皮切开居然看不到什么出血,止血的纱布在旁边待命,始终没有派上用场,这是怎么回事。
而且……
在切开头皮的整个过程中,两姐妹依然在有说有笑,视频里可以清晰地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,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