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想起来的。”
陈五本来觉得自己还能挨,可那力道上来,他登时恨不得立马死去。
“我没有看到那人的脸,”陈五疼得匍匐在地上,如猪狗一般,“不过,瞧着身量,像是女人。”
陈五声音断断续续,疼得几乎要晕过去。
可每次都在他要疼晕的时候,又被疼醒。
裴恒没有给他一丝歇气的时间。
又是一阵用力,恰好就踩在骨节处,陈五喊的嗓音都哑了。
“好好想一想,确定是女人?”
“就是女人,她用赵哥威胁我,还给了我一袋金饼,就埋在我家门口的槐树下,她说只要事成,还有一半,我,我受不住诱惑,对不起参军……”
“之前消息走漏,可是你做的。”
陈五摇头,奄奄一息:“属下知道的都说了,只求速死。”
陈五在衙门多年,自是知道坦白从没有从宽的。
所以坦白之时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。
可实在太疼了,他只求速死。
“你如何和她见面?”
“我是被蒙着眼睛带去的,但好像听到打铁的声音,许是附近有铁匠铺子……”
边城不大,找起来并不难。
裴恒审完陈五,天已经亮了。
赵明礼全程都跟着,他身上的媚药并未彻底根除,再这么折腾,身体是要折本的。
本是想劝他回家,但就他这股劲,压根也不会听。
干脆不劝,免得浪费口舌。
裴恒直接去了西城,这里多是三教九流。
民不告,官不究。
西城有一套他们自己的规矩。
官府衙门之人很少踏足此地。
从前的确被忽视了。
陈五的描述,极有可能是这里的铁匠铺子。
裴恒带人从铁匠铺子周围铺陈开,一家家地搜。
终于在一家小院找到了赵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