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睡吧。”
嵇临奚的身体骤然绷紧,又一点一点放手,抓紧了身下的衣领,“你总是这样温柔,殿下。”
明明看到这些东西被吓到了,不敢多看,被他压在床上的时候,身体都是僵硬的,却在听到他的解释后反过来安抚他。
殊不知对他越温柔,就越滋长他内心的欲望。
楚郁不觉得这与温柔有什么关系,他想把覆在眼睛上的发带摘下来,转念一想摘下来就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,便没有动作。
他就这样抱着嵇临奚躺在床榻上,思索着嵇临奚是只有这一个密室还是有两个,以及这密室是何时布置成这样的?
还有,科考时这人就开始收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?这究竟是什么癖好?
捡垃圾
吗?
紧贴着皮肉的衣裳被拱开,
胸前传来一阵湿润蠕动感,
叫楚郁一下僵住了。
思索戛然而止,他额头青筋狠狠一跳,“嵇临奚!”
压低声音,他崩溃道:“你不是很困很累吗!现在在干什么?”
嵇临奚的脸颊埋在他的衣襟里,牙尖细细咬着。
“原本很困很累的,殿下。”这人的声音此刻也很模糊,口中发出滋滋的水声。
“但您这样抱着臣……臣就控制不住了。”
楚郁咬牙切齿道:“……这难道是孤的错吗!”
嵇临奚小弧度卖力摇头。
当然不是,怎么会是殿下的错?
事实上只要殿下躺下来,哪怕光线再昏暗,他只要看一眼就跟条饿了很久的野狗一样,吐着流口水的舌头露出獠牙凑上来了。
楚郁头痛欲裂。
他并不反感和嵇临奚做这些事,但嵇临奚每一次……都叫他害怕。
对,害怕。
他自小接受的就是各种礼节的熏陶,吃住行卧,一举一动,都要遵循礼的规范,哪怕身处很狼狈的境地,也要保持动作形态的雅致,在他想象中,便是做这种事,也是得按着书本里规规矩矩来的。